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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五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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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五壮士

呵呵,已经被戳穿了
老瞧 于2005-03-31 14:40:32发表于长城小站
转自强国

不要试图用谎言来炸垮一座丰碑!
——评狼牙山五壮士“迷路”与“失足”的伪童话


  关于狼牙山五壮士的交锋是一起令人震撼的事件,它足以证明这世界上竟然有一群居心叵测的人,处心积虑地试图“改写”中国现代史。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已经看到这些“重组历史派”如何试图把蒋介石一派抬上“民族英雄”的地位,从而把内战史改写成“共产党消灭‘民族英雄’”的巨大历史悲剧,最终暗示着新中国的非法性和非道义性。
  近一段时期的狼牙山交锋,“重组历史”派的努力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诋毁五壮士跳崖事件的正当性,说这是“鼓励自杀”,而当今流行的是缴械做俘虏,在狱中进行“江姐式的斗争”,云云;二是干脆否定狼牙山五壮士的英雄主义,用所谓的“真实”来证明狼牙山五壮士其实根本没有英雄主义,其英雄行为只是被艺术化了的一系列行为失误而已。
  这里,我要感谢读书狼先生贴出一篇《艺术的真实与生活的真实:我所知道的“狼牙山”和“五壮士”的故事》。这篇故事属于后一种努力,我觉得是一个极好的教材,通过分析这篇教材,可以让人明白有些人的用心是多么的险恶难测。

  读书狼先生奉为杰作的这篇文章已经附在本文后面。我想说,这篇故事是一个被个人性格和主观想象严重扭曲了的记忆。这个故事的讲述人是一位姓冉的先生,据说是狼牙山战斗时某村的游击组长,这个身份是重要的,因为故事的转述人可以以此增加故事真实性的份量;当然,这个身份也是无关紧要的,正如大家都知道的李治绥凭借他的身份贩卖其谎言一样。
  后面引用的那篇文章是以电影《狼牙山五壮士》为引子开始讲述的,转述者在狂吹了一通他与导演屈野的关系后,开始竭力证明电影《狼牙山五壮士》是经过“艺术加工”的,属于“艺术真实”,而他现在准备把“生活真实”还原在大家面前。这个主意不错,似捧实抑,捧起来只是为了摔下去。当然啦,电影往往是全知视角的,就是说,镜头是通过一双无所不知的眼睛来叙述故事的,《狼牙山五壮士》是这样,可惜的是,所谓“真实”的冉版《狼牙山五壮士》可能是受了电影的影响,也具有这样的特点。于是在读书狼先生转贴的故事中,我们看见了五壮士的全部作战历程,包括他们从山下打到山上,然后“迷路”,最后“一脚踩滑”,等等,让我觉得“真实版”的讲述者扛着一台摄影机,如影随行地跟着五壮士,记录下了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然后根据这种无比贴近的观察,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但是,问题偏偏就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故事太“真实”了,其结论所依赖的很多细节其实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普通观察者的感知能力,因此不具有可信度。不过在揭示其不真实性的原因之前,我们先来看故事的讲述者冉先生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
  “他特意指出两点:1、跑上绝崖是迷了路,而非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而故意把敌人引向绝壁;2、是拼不过敌人不小心倒退摔下了悬崖而非故意跳下。”

  这是两个语气坚决、斩钉截铁的结论,显示出故事讲述者和转述者急于向观众展示一副“我即真理”嘴脸。但是别急,既然这两个结论并非神圣不可侵犯的决议,就必然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商榷空间。
  我们先来看一下冉先生那台电影摄影机的位置,从而判断他是否能够全方位、高清晰地观察到狼牙山战斗的全过程。
  这其实是“在月球上能不能看见长城”的问题,涉及到人类因空间位置而异的感知能力。据故事的转述人说,狼牙山战斗期间,冉先生躲在“狼牙山对面山上的树丛里”看五壮士打鬼子。但这样一个位置能够提供一个理想的视角吗?我这是可疑的。遗憾的是,故事的转述者没有提到这个观察点与战场的相对位置。如果我是转述者,我一定要讲述观察点距离战场的距离,以及它与几处战斗地点之间构成的高度关系,从而证明冉先生确实能够看到看清、听到听清全部战斗的情况,包括一些必要的细节。事实上,除非冉先生处于一个可以完全俯瞰战场的位置,否则不可能看到战斗的全过程。但是从照片来看,狼牙山附近显然没有这样一个观察点;这还不够,因为还有距离问题。从照片来看,狼牙山战斗所在的狼牙山主峰,与其他山峰的距离少则数公里,多则十数公里。那么我们就要问:在枪弹横飞、人声嘈杂、动作极快的战争环境下,一个人究竟要离战斗人员多近,才能既感觉安全又能清楚地感知到我们五个主角的言论和行为?
  但我们至少可以肯定地说,当狼牙山最后战斗发生时,冉先生躲在一个位置低于战场平面,而且距离数公里以外的一个地方,既看不见战斗细节,也听不见主角的对话;而他的故事将表明,他就在这样的远距离上,化身为一个无所不见、无所不闻、无所不知的上帝级电影摄影师,安全自在而又无所不知地“记录”着狼牙山战斗的所有细节。

  现在回到冉先生的两个结论上来。我感到非常遗憾的是,这两个结论都是关于主观目的的问题:
  第一,关于五壮士跑上绝崖是“迷路”还是“吸引敌人”。这显然是一个行动是否偏离目的的问题。如果前述“跑上绝崖是迷了路,而非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而故意把敌人引向绝壁”并不是要坚决否定五壮士在战斗前在客观上确实领受了牵制敌人、掩护大部队转移的任务,那么这位转述者的意思必然是:当战斗进行到狼牙山时,五壮士主观上不想再继续吸引敌人了,但因为迷了路才产生了“吸引敌人”的客观效果。我觉得,这种试图捂住客观效果,而证明根本无人对证的所谓“主观意图”的做法是卑劣可笑的!我想请问故事的转述者,“迷路”跟“吸引敌人”难道是一对矛盾关系吗?!从军事学的观点来看,五壮士的战场定位就是“拖住敌人”,他们的任务就是“吸引敌人”,所以只要他们将那2500名鬼子拖离八路主力行军路线的方向,不管有否“迷路”,他们都是在“吸引敌人”、“牵制敌人”!至于说到“迷路”,那当然是跟原来的目标相对应而论的,或者说,他们原来准备走A路,结果误入了B路。那么,请问躲在数公里外树丛中的冉先生: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想再吸引敌人”的主观考虑,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原来设想的路线的?难道是他们扯着嗓子吼着对远在数千米以外的你说的吗?难道他们竟然会“隔空传密”大法,在让你听个清清楚楚的同时,又不让近在数百米外的敌人听到,因而保守了军事行动的秘密?或者更有甚者,难道你冉先生竟然有顺风耳、窃听器、步话机或者精通心电感应术,能够感知五壮士最后战斗中的全部言论和心思,例如你听到他们咕哝说道或者想着“哎呀,前面是绝路,我们走错了”,如果是这样,“迷路”说就自然成立,没有什么可疑的了。但问题是你老冉有这样的特殊装备或特异功能吗?
  第二,关于五壮士跳下悬崖是“失足”还是“主动跳崖”的问题。这其实也是一个关于主观目的与客观效果的问题。所谓“失足”,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或者没有注意到前边是一道悬崖。但是很抱歉,对于一个老兵来说,选择战场和对敌作战是不可能不看地形的。而且据故事转述人引用冉先生的话说,“那几个人(指五壮士)因不知道狼牙山是条绝路就跑了上去,再想往回跑时已无路可走,于是就短兵相接与鬼子拼起了刺刀,但因寡不敌众、拼不过敌人,边拼边退,加上只顾前不顾后,不小心摔了下去”,这样其实也就是说五壮士是知道那道悬崖的存在的,因此不可能几个人同时突然患上失忆症,同时忘记了后面有悬崖,又同时“失足”掉下悬崖。这时我们不妨来把冉先生的故事细节化:五壮士发现前面是悬崖,于是折身回来,但跑了几十米就遇到了追上来的敌人,双方开始了肉搏战;奇怪的是,上千名营养良好的日本兵竟然不能在肉搏战中解决这几员长时间作战的八路疲兵,就这样以众敌寡,把五壮士压回到悬崖边。这时我们不妨按住暂停键,回味日军“众不敌寡”的原因,结论很简单:如果不是这上千名日军的格斗技术不行,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活捉五壮士;如果他们不想活捉,只须扣动板机就行了,然而他们没有扣板机,证明他们确实是想活捉。但这就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想活捉五壮士,势必不会把他们逼下悬崖,最多是把他们包围在悬崖边上,然后谈条件。……因此,冉老先生关于五壮士在格斗中“失足”掉下悬崖的故事是不符合战争常识的。

  最后又回到“迷路”的问题上来。稍有军事常识的人士都知道,自从红军时代起,部队作战都是要依靠地图的;尽管五壮士当时也许没有带有地图,但既然他们执行掩护任务,那么对于自己作战的方向和相关地形必然是熟悉的。从照片来看,“迷路”迷入地形特征极为显明的狼牙山,这也是一个老兵根本不可能犯的错误。答案只有一个:他们主动选择了上狼牙山。别忘了,故事的转述者声称自己花了两个小时才爬上狼牙山主峰,这足以说明山的险峻形势。这样的地形将极大地耗尽敌军的体能,使其在发现受骗以后也无力掉转方向追击八路主力。这样,五壮士就能够以极其弱小的兵力,牵制住强大的敌军。而且从冉先生第二个结论所引申出来的情景中,我们可以想像黑压压的敌人占据了整个山头,跟几米开外怒目而视的五壮士对峙。我觉得,这个情景的最合理结果是五壮士转身跃向深不见底的深渊……
  因此,我可以肯定地说:冉老先生既不可能看见狼牙山战斗的细节,也没有就狼牙山五壮士殉国故事得出正确的结论。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些情景,最后凭借主观想象和个人常识得出了根本上错误的结论。
  现代西方哲学认为:对于一个客观存在的事件,不同的人将产生不同的主观感受和结论。在分析作为客观事件的狼牙山战斗时,身为游击组长的冉先生显然是从一个农民和民兵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因此使得“真实版”的《狼牙山五壮士》变成了一个民兵故事。确实,他错误地把试图用民兵的战斗观念来理解军人的职责与使命,以为五壮士玩的也是民兵级的骚扰战术,打了就跑,因此才出现了所谓的“迷路”说;“迷路”说的实质在于,这位冉先生认定五壮士是急于与敌人脱离接触,从而象他一样可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种战术对于民兵来说确实是天经地义的,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作为正规部队战士的五壮士,当初接受的任务就是“牵制敌人”,通过正面接敌(而不是民兵式的隐蔽接敌)来吸引敌人的兵力和火力,使其转向我军希望的方向和区域;其任务能否完成,关键就是在于能否与敌人保持接触,与敌脱离接触即意味着任务失败。因此,在不能确知五壮士主观思想的情况下,就或明或暗地断定五壮士主观上并不想“吸引敌人”,这绝对是无知可笑的甚至卑劣可耻的。
  我不希望有人坚持声称冉老先生讲述的“故事”是真实的;从前面关于感知能力的分析来看,这种真实性只有在一种可能的情景中存在,即冉先生竟然是皇军中的一人,或者他是替皇军带路打共军的人,所以能够在较近的地方观察到五壮士的举止;这还没有完,由于他洞察五壮士的心思,因此他必然又是跟五壮士并肩战斗的“第六壮士”。
  但冉先生的故事已经完全否定了这两种可能,所以他的“真实版”《狼牙山五壮士》是一个无可争辩的谎言。不过,我只是认为冉先生出于某种自私的念头说了谎而已。人总是有缺点的,冉先生也不例外;我们可以想见:在“狼牙山五壮士”闻名天下之后,大家都在讲述着他们所耳闻目睹的故事,但所谓“盲人摸象,各执一词”,所有的旁观者都因为自己的视线所囿,只看到了事件的一个部分,并且根据自己的性格和见识,对所见所闻作出了自己的判断。最后的故事定本是综合当事人和旁观者的讲述而形成的,当然也就超越了每一个旁观者的观察;同样不奇怪的是,某些旁观者觉得自己在故事中有一个重要的角色,而这种重要性只有在他讲述故事时才能够显示出来。这样,结果就很简单了:他试图讲述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从而证明自己才是真相的持有者。
  冉先生的文学修为决定了其讲述故事的水平。如果有一点文学常识,那么他在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时,就会把视角严格地局限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例如“我听见山头上乒乒乓乓地响着枪,敌人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最后,我们看见五个穿灰军装的人相继从山崖上摔下来……这时枪声就停止了”。这就是较为客观的第一人称叙事法。但冉先生不幸在进行第一人称叙述时,采用了第三人称叙事法的“全知视点”,从上帝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提供了从言行细节到心理活动的全部故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冉老先生的年岁并不是他人品的证据。他很不幸成为自己虚荣心的俘虏,于是误入了歧途,渴望讲出与任何人的“狼牙山五壮士”故事都不同的故事,结果陷入了狂想和偏见的圈套,无意中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全知视角讲述人”,而不是“第一人称叙述者”。但是荒谬的是,他自己却不得不用第一人称叙述着故事,结果就出现了上面那些可怕的矛盾。

  在读书狼先生转贴的那篇《艺术的真实与生活的真实:我所知道的“狼牙山”和“五壮士”的故事》中,故事的转述者在把一个谎言重复(这里假设转述者没有进行“艺术加工”)了一遍之后,故作语重心长状,说了这么一句话:
  “最尴尬的当属该故事的幸存者。在这两种真实之间生活的他们该是多么地累啊?葛壮士走完了他的传奇人生,他终于从这种两难的尴尬窘境中解脱了。而我们呢?我们该不该让艺术的真实也回归到生活的真实?”
  我可以想象到故事的转述者在作这番评论时,是如何试图在脸上摆出一副沉痛深思的模样。这种硬生生地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语重心长”,让人不禁想起周星驰在《功夫》中语重心长地责备理发匠把“斧头帮老大”的头发理得“太漂亮”。真的很逗,是吧?
  这个故事的转述者,显然以为从肉体凡胎然而无所不知的冉老先生那里掌握了历史的真相,因此有了责备葛老英雄的资本;而且在循环往复的意淫过程中拥有了远隔千里透视别人内心世界的强大法力,于是看见了在“两种真相”中“尴尬”生存着的葛老英雄的“窘境”。这还不算,他还试图动员所以的人都来参加他那无知者的意淫大会:“我们该不该让艺术的真实也回归到生活的真实?”
  如果意淫也算得上生活的话,我希望这位转述者永远地这样“生活”下去。
  我们每个人都有听故事和转述故事的权利,但似乎也有用常识和良知来审查和核实故事的义务。说到冉版《狼牙山五壮士》,我们已经看到,它是一个漏洞极多的故事,是完全可以凭借常识就能推翻的伪童话。我之所以说它是伪童话,乃是因为它的转述者试图用一种天真烂漫的“我即真理”嘴脸,来掩盖他的卑劣用心。这个转述者口不离“真实”,而且在《狼牙山五壮士》的“真相”问题上展现出咄咄逼人的攻击姿态,看起来确实是一个“真相的追求者”;然而可笑的是,他却在根本没有对冉版《狼牙山五壮士》进行任何真相的追问,事实上,他在没有进行任何检查、任何思考的情况下,就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故事,并迫不及待地将它作为“真实的生活”,要让大家都跟他一样奉为真相。这说明了什么?
  看来,“重组历史”派不仅相信“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且相信“真理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他们在缺乏交叉验证的情况下相信片面之辞,只能说明他们原本就期望听到这些东西,因此才会如此迫不急待地接受这些东西。这种让自己的思辩能力屈从于先入之见,偏听偏信的“历史眼光”是何等的荒谬可笑啊。纵然这些“重组历史”派凭借着这样的历史观,能够穷尽一切疯狂之招数,“找到”或者创造出更多的冉式“正版”故事,也是无法炸毁狼牙山五壮士这样的丰碑的。
  时光无情,壮士已矣。且让我们的英雄安息于大地的宽厚胸怀里,并让这样一个场景定格在我们的记忆中:黑压压的日军爬满了整个山头,与五个瘦小然而精悍的中国汉子对峙着。
  这个场面象极了一个感叹号:一个小小的黑点挡开了一股巨大的洪流。
  让这个场面停滞下来,以便我们能够永远地凝望。
  不要小看那个黑点。在那个时空里,这个黑点凝聚了四亿中国人的精神,酝酿着爆炸的力量;它终将爆炸开来,炸碎一切阻碍我们前进的势力,使我们重新成为自己命运的最终主宰。


2005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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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读书狼荣誉出品 艺术的真实与生活的真实:我所知道的“狼牙山”和“五壮士”的故事
作者: 天狐行空
发表日期: 2005-03-27 07:13:32

  《狼牙山五壮士》的作者邢野先生曾是我的老领导,他创作的电影《狼牙山五壮士》在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曾观看过,他给我写的那幅“清泉石上流”的字至今还挂在我的客厅里。
  1985年我曾随一个“上山下海”工作组在狼牙山所在地的易县管头乡做过半年的农村状况调查工作,并在狼牙山西侧的甘河和五勇村走村串户呆了至少半个多月。期间我也与组里的几个同龄小伙子从狼牙山东侧的西北水花了近两个小时一口气跑上过狼牙山。在五勇村走访时我们也到过狼牙山西侧的龙王庄(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自然村,隶属五勇村),并有幸聆听了当年的老游击组长冉元同老先生对五壮士故事的另一种描述。
  很显然,冉老先生是一个直爽、健谈的人。我们围坐在他家的小院里喝着水听他的讲述。我们注意到:他的老婆不断地用眼神瞪他,企图阻止他给我们讲当年的情形,但他却固执地讲了下去,并气愤地说“书上和电影上都是瞎编的”。这使我想起了我们在甘河时有许多人曾劝我们的话:“你们还是别去了(指龙王庄),去了就没有教育意义了。”
  按冉先生的讲述:他当时也曾带领游击组阻击过那股日军,但因寡不敌众被打散,就躲在了狼牙山对面山上的树丛里,而那几个人(指五壮士)因不知道狼牙山是条绝路就跑了上去,再想往回跑时已无路可走,于是就短兵相接与鬼子拼起了刺刀,但因寡不敌众、拼不过敌人,边拼边退,加上只顾前不顾后,不小心摔了下去,并没有来得及喊什么口号。敌人退走之后他还上去查看了掉崖人的死活。
  他特意指出两点:1、跑上绝崖是迷了路,而非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而故意把敌人引向绝壁;2、是拼不过敌人不小心倒退摔下了悬崖而非故意跳下。
  我认为,文学作品是允许虚构和加工的,是一种艺术化了的真实,并非是邢先生“瞎编”,也许冉先生讲的是一种生活中的真实。其实这两种真实并不矛盾。毫无疑问,冉先生的气愤在于他把生活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划上等号了。
  但同时,我也认为:我们也不该走向冉先生的反面:把艺术的真实当成生活的真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正如甘河村的村民所说,“没有教育意义了”。
  最尴尬的当属该故事的幸存者。在这两种真实之间生活的他们该是多么地累啊?
  葛壮士走完了他的传奇人生,他终于从这种两难的尴尬窘境中解脱了。
  而我们呢?我们该不该让艺术的真实也回归到生活的真实?
编辑: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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